近來有一個習慣,早上起來,上班前或乘車途中若有時間,會打開「無國界醫生」的網站,閱讀由其人員撰寫的新聞稿。
得知印度政府再被「諾華(Novartis)」藥廠提出訴訟──有關某類藥物之專利申請,到下班依然深感無奈不已,不知從何訴吐,決定回家後以文章代話。
但是簡單來說,如任何一間藥廠,成功申請某些藥物之專利權,將使印度或某些國家不能推出與其成效一樣的仿製藥品(印度乃近年被稱為「發展中國家藥房」的一醫療重要支柱)。
沒錯,對部份國家部份人來說(可能是你或我),好像沒什麼影響,還不如「原裝正版」更好麼?
可需要知道,對一些地方如剛果、南蘇丹、索馬里、印度等等發展中國家貧窮連生活亦出現困難的人民來說,他們將失去取得成效一樣而價格差天共地的廉價藥物,偏偏它們都是針對愛滋病、結核病及一些癌症等嚴重疾病之必要藥品。
試想,這甚至能造成連不少慈善、人道及醫療機構也無法負擔得起購買該類藥物,導致不能醫助急需治療的平民患者,從而令數十萬計的病人受影響甚或死亡的局面,是多麼叫人痛心的後果。
當與生命相較,專利、生產權,真的如此重要嗎?抑或,那不過是商人為確保其產品銷量和收入的堂皇借口?
若然,有能力與知識去挽救無數生命的雙手和頭腦,製造出來的偉大成果卻不再是為救助與造福的目的,又算否成就和可敬?
人需顧全自己利益,可是將愛歸於自己一方以後,可否也無私地預留一點給予缺乏而需切這份愛的人們?
在這個動盪的世界,尚能叫苦痛的人撐起身走下去,也許靠的就是那每天睜開眼,仍感受得到、僅存的希望。
‧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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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對仿製藥物有關之更詳盡及準確之資料可參考「無國界醫生」官方網站:http://www.msf.org.hk
The One Who Tells Stories
‧內容或含怪奇/詭異/暴力情節,單純想要愛情故事或流淚感動的敬請勿讀‧
‧The contents may include the scene of weirdness/strangeness/violence, who only want the romance or to be touched, please don't read them‧
27.2.12
26.2.12
高深
不知為何,現在的人薄情了很多。
從前看過一齣電影,名叫「龍的心」,感觸良多,小孩也懂那親情無價的偉大,時下人們卻只愛看主角
不是眼盲就是絕症的男女愛情劇,雖然接近的橋段,但放在不同題材裏,看下去,味道又好像差遠了。
只是感嘆現在社會值得人欣賞的情感,好像只有那所謂愛情。
不見得特別感人,不見得尤其觸動,一些更上文下理邏輯不合,一些虎頭蛇尾不餘,只見劇情蛇頭又
蛇身身蛇尾,一些荒謬唐誕之關係人物,質素低劣之作…偏偏,不少人看得場場集集淚流披面、涕液
泉飛,嘴中如喃嘸般讚絕叫好,極拍雙掌。
故事,不是隨便能說得好聽。
太舊作翻炒,厭說同類,未免略見濫於充數之嫌。
需知,每樣事物都能作成好作品,每個題材都能帶出深奧層次,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做得到。
是坊俗風氣已變麻木平平,還是我口味古怪到不入潮流,抑或只是我蛋中挑刺,興風作浪?
不解,亦不明。
20.2.12
是是非非
誰沒講過別人是非?且瞧有哪個敢舉手。
誰講過,誰?
我要舉我要舉!我先我先,我來我來!
說到明為「是非」,有是有非。貶算是,褒也算是。
說人有,被人說更是有。一日生活在這都會,一日避不過。
──可當中還是有分別。
說點點,人之常情,說多了,恐怕落為長舌。
『她今天穿個什麼?上下毫不配襯,我來教她穿衣好過!哈哈哈──』
『XX跟XX,上過床了沒?』
『喂喂喂,想問一下XXX的性取向……』
這些大概一律可免了。
想講想知想提意見,請跟當事人直接來個面談更好,得出答案總較可信。
得不到,大家切磋交換一下心得,也已夠有趣過癮,你說是不?
何需絞盡腦汁口水,問左問右,八前八後。
從前小不更事,當然也做不少這種事;
現在 (現在雖依然小──嗯,什麼也小吧…笑),又說起哪個了?加入不加入?
不不不,有事忙,先走。
19.2.12
爭
這樣東西是我由小至大不懂得做的。做,也勉強不來。
爭取,即爭完,才能再取。
那麼是要在一人手上爭過來,抑或於一百人堆中拼死鬥?
從來都很怕,本人天生手腳笨拙,腦袋又不凌厲,要我去,死路一條。
只怕給人扯來撞去,最後頭破血流,臂踝盡掉,依然一個也爭不過。
我必定會是輸得塗地,被人踢丟街角痛哭一個。
那爭來作啥?
常明白一個道理──注定是我的,又何以非「爭」不可?
愛人是你的,哪用你去從他人懷中拖來。
位子是你的,若有真本領,何必踏在別人頭上才能縱縱躍爬去。
本是你,最終都會屬你;本不為你而設的,爭到手,又是否必然好事?
有人用這詞來作機會前提。
爭取機會。
不,機會是用你雙手發掘,然後用你雙手抓緊,並不是去爭他人所有。
17.2.12
純洋?崇洋?
何謂崇洋?崇的又是哪個洋?東還是西?
愛自己國家故然要緊,但他人所做的講的,亦自然會有可取之處。
調過來說,同樣無數外國人喜歡我們的文化風土、歷史藝術。
學習別人好的地方好的事物,有何不可?互相交流。
一個人一個社會,當然該要吸收改善進步。
可是,切記純粹的欣賞,搞不好變成過度崇拜。
愛別國一切事物,卻半點不見自國好東西,盲目否?
有些人會踩低自己國土所有,覺得盡屬劣品,遺忘一切自國偉大極品之處,眼中只得他國什麼什麼,又
哪些哪些。多麼可笑。
不過不過,亦有些人會「可愛」至一聲一聲罵他人崇洋,卻暗地裏跟人說:
『X國製造的電器較耐用唷!』
15.2.12
追糧
記得在電視上看過一個抗議活動。
追糧。
公司拖、走掉工人薪糧,只好去追。
私下平心氣和,追不到;唯有當在大眾面,露臉,希望有幫助。
最後似乎還是未成功。
有大叔激動,他急切表達:
「我家人沒有飯吃!我沒有飯吃!」
但聽見不知來自哪位的回應:
「唔使咁勞氣,追糧啫吓嘛。」
吓嘛。
在本地用詞入面,這兩字不見得是好語調。
帶輕視、藐諷。
不肯定那人有心無意。
他也沒有錯。只是針不是刺他,他感受不到。
薪糧而已。
不過對說的人或許是如此簡潔一件事,對大叔倒不然。
那不只一份可有可無,少了仍可慢慢再找的。
那是供他,和他家人生活的糊口。
少了一個月,這一家人,可能就沒一個月的飯可吃。
換作了你,想你也不能不激動,不震怒。
他急氣、傷切,他沒動手,他罵出來。
他不過想將絕望發洩,洩過,或許能重新感到希望未定。
那個人卻認為連這也是無必要的。
很容易就可得出,說的人,未經歷過這種困境,才敢下那大膽論語。
也沒錯,他沒過份。
不知者,不罪。
他是幸運而已。
12.2.12
習慣
人們總是離不開這個東西。
習慣走哪條路回家,習慣與朋友在哪處相聚,習慣喝什麼配晚飯,習慣睡在哪一張床,習慣嗅著哪個擁
枕進睡……
穿慣套腳睡鞋,不要穿人字款,穿慣普通內褲式樣,不要試穿低腰或丁字。
但不試過,怎知你不會愛上?
也許穿久了,丁字那款還要改成珍珠串形呢!哈哈哈──
很奇怪地,習慣這個東西,不好的,比好的多。
習慣了那個人的聲音,再不愛,也不願離開…
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再差再是死胡同裏,也不敢踏出半步…
習慣了的習慣,再一成不變,連自己也悶慌,亦不想去有所轉化…
人就是如此,被習慣支配控制。
不好的,通通留著抱著,明明前面一片光明,卻死抓死捏,死不願放手。
還是不愛試穿其他睡鞋內衣?不要緊;
小小的習慣尚可當成喜好,保留去。
大事之上,就自然該當機立斷。
11.2.12
獵豔
有認識的人喜歡喝,凡滲有酒精的杯中之物皆好。
但當中又不是所有愛喝之人,真只是閒時手中來一杯。
有些不止喝,還專到酒吧上喝。
然而到酒吧,卻不淨為喝。
那類人不過以喝為名,到那地去看、尋、獵為實。
看能否一個好運,一下碰上一拍即合的,沒有,便尋有沒有機會可一試的, 再沒有,便在那待狩場上
剩餘的一群裏獵個尚算能吃的也好。
都沒有,還可以一心坐下來喝,才不會尷尬,反正本來就跟人說是來喝嘛。
常聽到人家悻惱苦訴:昨夜看他
(或她),還是個俊男 (美女)!
大哥大姐,昨天你在哪見到人家?
黑漆漆一片,有光之處不是靠幾盞吧桌後射燈,就是不知從何照來又不知有幾火的暗黝燭光。
夠亮看得眼來,不見了耳仔,留意得嘴來,來不及望清個鼻。
不正是那地方特地凝造出來的「情調氣氛」背後真正陰謀。
還要記住幾多酒精下到了你肚,吸收發揮一番,衝著上你腦,弄個你頭暈眼花,眼前豈能不五光十色
幻彩撩亂。
這樣環境狀態下,叫誰會不變成希臘傳說裏美女美男子,分分鐘染著淺髮的,也會給人以為是如假包
換的異國麗人。
最好用不到獵吧。
要說的話,最對的大概早結伴而來,起碼該晚仍是;來到,一見合緣的,不消一刻自會互相吸引。
何時才開始獵?有一點餓了。
起初還有心情四處閒逛,瞧瞧哪個是自己愛吃的一類,未見有合口味的,可以再等一下。
久了,野獸卻是會越發捱餓,垂涎欲流。
抵受不住,便要用著出去撲擸,是鹿是兔,吃得下肚,能飽頓一餐,但求勉勉強強充飢止餓就可以。
其實到最後最尾那些,大家不過也是「獵」。
所以難怪,也不好怪你上一晚的那另一個。
第二早酒醒過來,對方一睜眼瞧見旁邊的你,何嘗不會驚嚇出一句:
請問哪位?──
9.2.12
淚落
因著喜歡音樂,聽過的歌很多,看過的音樂錄像也很多。
聽得會叫我感動,毫不留情牢牢吸引住我心的,亦不會少。無論是旋律的美,歌詞深層的詩意,還是主
唱無可比擬的表達。
但若數到其中一首在我聽過後,不能不吐心深處感受的,非這一首莫屬。
美國樂隊《重擊》與英國樂隊《雙生鳥》主音伊莉莎白於九十年代合作所誕生的《淚落》。
單聽迷離幽暗而優美,同時宛若心跳動的音樂,及她那縹緲而不吃人間煙火,虛空脫俗的聲線,已夠人
感受到那超越言語的觸動。
當看過它的音樂錄像,絕對有一個更大的驚異。
音樂錄像中是一個浸沈於母體洋水內,盤縮著手腳的胎兒。
四周雪花般點點白碎片飄盪,胎兒慢慢睜開眼睛,微微郁動嘴巴,歌聲彷彿自他口中而出,感覺是那麼
的不可思議。
一幕他唱著歌,眼睛半合半垂,小手摸向嘴唇。
又一幕前方亮起耀眼光芒,像是快要到外面世界,一陣激盪震撼,光線緩緩淡出暗回,四周回復平靜。
整整四分多鐘,看的人,呼吸也似屏息靜止了。
胎兒的眼裏,隱約帶著傷感與徬徨,亦有著新生命新靈魂那一種悸動。
就好似,他也早已明白,將要到的世界,的確充滿愛,卻同時充滿眼淚。
7.2.12
五十秒的感動
你的生命裏,什麼才會叫你感動?
說感動,當然傷痛的不算,喜極的不計。
感動是一個場面、一個動作一樣事,不一定叫你落淚,但會叫你的心悸動。
那樣又記得上一次你的心悸動,在哪時?
有趣的是,現實裏的我們,會為感動的,總不是在現實裏的。
是否現實裏就沒有得感動的?這個一定、一定不是。
只不過我們製造、安排得更多,我們以為是更好更震撼的,在那虛擬、幻想的世界內。
是那一百二十分鐘電影,到最尾才出現的一兩分鐘假象。
是那數十集電視劇,能讓人看出分明強加其中的假象。
我看到的感動,卻有另一個。
一間幽和舒沉的房間裏。
一個小女孩躺在大床上,撫摸著自己的頭髮。
不像是在耍玩,好像在等什麼。
她轉落床,走到窗前,頭抵住玻璃,看窗外。
她笑,似在心裏說:該快了。
趁等待的時間,她想到了。
她跑到浴室,拿來一個屬於大人的包包。
把入面的東西傾出來。
她找,找到她要的。一把小剪刀。
對著牆上鏡子,一束一束的,她剪下自己的頭髮。
忽然,聽見門鈴聲。
他們回來了。
小女孩奔往大門,拉開鎖,拉開門。
兩個大人,與另一個比她大點的孩子。
大孩子馬上笑了。
大人則詫愣,一時間未明;她柔軟的長髮都去哪兒?
此刻在他們面前的女孩,頭上只剩短短的。
小女孩告訴他們。
攤開略包起來的布角──都在這呢。
盛在她外裙子上的,便是她在自己頭上剪下來的它們。
小女孩捏起一把,遞給大孩子。
送給你。
大孩子愉快接過。
多好,那我不就有回頭髮了。
大孩子脫下他帽子,將它戴在小女孩為它而弄的新髮型上。
來,我送這個給妳作紀念。
他的頭,沒有頭髮的,完全、小小的、光光的。
小女孩並不怪奇。
她只展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看著大孩子。
歡迎你回來──
故事就說到這裏。
當中過程沒有言語,只有每個單純的眼神內心與舉動。
還是最簡單直接,最貼近現實的,才最叫我們刻骨銘心。
不需天荒地老的愛情情節,不需矯揉造作的生離死別,不需長篇大論。
這不過是某國呼籲關注癌症病人的;
一個五十秒片段。
3.2.12
故事
興之所致,便來說說故事:
一年輕伙子,終日喜盈孜孜,臉孔如一顆開心果。
旁人見了,都說他天性樂觀。
和平之時相安無事,更添得歡天助慶氣氛之名,極受歡迎,朋友眾眾。
不逢天災人禍之期,情況就沒那般佳好。
他臉上一貫幸福笑臉,人們倒感覺他幸災樂禍,馬上吹離疏遠。
不久以後,伙子父親病逝,母親亦跟著鬱悶成疾,一命嗚呼。
家中剩一群手足,一日弟妹熟睡,身作兄長,到市場買菜,天乾氣燥,草屋不點而燃,一場大火,無一
倖免。
從此家族得這孤兒伙子一人。
他面上笑意未減。
閒人看不過眼,去質問:「變得死剩種,該為世上最不幸事,何解你臉不改容,借問你良心泯滅乎?」
他嘴邊依然在笑,輕輕回答:
「我每日皆苦口澀臉,你們哪裏看得見?你們都不曉得,自三歲一場重病高燒始,我臉上肌肉再自控不
了。難道你們真注意不來,那時起,我臉上表情未曾轉過分毫?半點內情不知不理,卻來大仁義,責我
備我,你良心又泯滅乎?」罵時那副怪異的笑臉依掛。
對方目瞠舌結,尋洞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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